Ms_西西利亚

短暂触碰另一位面的灵魂

【邪瓶】浮生一梦(1)

沙海疯批邪 X 本传清冷瓶

原著线,努力不OOC



失血过多,高空坠落,我不能在雪地躺太久……

我挣扎着清醒,一片白茫茫的转成旋涡,只觉得恶心头晕。

我还活着。

我快笑出了声,声音却不像我的,仿佛山间的野兽。

医生告诉我,这是脑震荡后的正常情况,让我不要担心。

这话有些耳熟。

我看看四周,一种奇异的晕眩感,几乎让我睁不开眼。

我指指手腕,想问医生现在是什么时候,蓦然发现,我的胳膊,干净得离奇。

与此同时,医生看懂了我的暗示,回答:“10月17日,你昏迷了3天。”

我想起来了——这里是西安碑林,秦岭附近的医院。

我弹起来去翻床头上的登山服。

我的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抖过,直到从一堆破布样的衣服里翻出了那本泡了水的日记——老痒的日记。

我的耳朵嗡鸣着,四周嘈杂得很,有几个人把我压回病床上,重新插了针管。

我这才发现,是我动作太大,扯掉了针头,回流出来的血溅了一衣袖,头顶是怒气冲天的医生,和惊魂未定的护士们。

我笑了两声,听起来却像怪物的低吼。

如果这不是做梦,那就是这该死的老天和我开了个荒谬无比的玩笑。

我回到了2003年。

三叔、潘子、阿宁、那个人都在的2003年。

操他妈的。

我一头栽在枕头里。

就算是梦,也别让我醒。

 

我会收到老痒的信,他和他的“母亲”看起来都挺好,三叔不见踪影,还在和“它”赛跑,再过几个月,潘子会来找我,去长白山。

长白山……

我摁了摁太阳穴,看来换了一副身体,听到这三个字,还会抽风似的难受。

我本不应该再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毕竟只要“它”消失,无论是三叔、九门,还是那个人,都不用重复这段命运。

可我太想他了。

我已经,十年没见到他了。

 

老海来杭州参加拍卖会,我用他给我的鱼眼珠的支票,托他办了件事。

不久,潘子找来了,我看着他袖上带的黑纱,一时间笑不出来。

潘子走后,我有没有给他戴过孝?他只以为我为大奎难受,一如既往地安慰我。

我摇摇头。想起楚光头被卖了的事,点了潘子一下,让他去找楚光头,不管威逼还是利诱,总之让他这几天走远点。

不知道潘子是砸了钱还是砸了人,总之事儿办成了。

潘子做事,一向可以放心,到死都是。

 

几番波折,我和潘子终于踏上那班前往吉林的火车,略过陈皮阿四,果然,看到了一个吃方便面的胖子。

潘子靠了一声,胖子也看到我们,诧异道:“他娘的,又是你?”

我没管他们互相招呼,只看向胖子的上铺。

那双波澜不惊的眼、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肤色、睡翘了的一缕头发。

那一瞬,我险些以为,我的梦要醒了。

我愣的时间太长,潘子叫了我一声,我才算回神,上铺那人早就埋头睡了过去,倒是胖子多看了我两眼。

“我发现你变了。”胖子直言道,“原本就是天真无邪,现在怎么还带着点痴呆。”

我气笑了,“刚从山上摔下来,没养好,真难为胖爷了,还得关照我。”

胖子听完就笑,抠着脚开始吹牛逼,我把行李往旁边一扔,踩着铁梯一步步往上铺爬。

他的脸离我不过半臂远,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的青色。

似乎是感觉到晃动,或是我的视线,他微眯着眼,看了看我,又重新闭上,翻了个身,蒙头朝里睡了。

我躺了下来,和他隔着栏杆头靠头,几乎咬碎了牙。

还好。我张开手,看着年轻的自己细皮嫩肉、能被指甲掐出血的掌心想道。

如果刚刚再多看他一眼,我怕我会忍不住。

 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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